黄色文学永久地址: huangsewenxue.com 最新的免翻地发布:huangsewenxue.net 自动回复邮箱:bijiyinxiang@gmail.com 屋内只有秀虎与德子二人,余人尽被屏退。 秀虎神色严峻地听德子讲完事情的经过,而后不发一言。 事态严重了。 无论是即将到来的东乡千佳,还是因玄柳之死而震怒的柳生宗家,她都暂时没有应对之策。 “大人。”德子伏在地上,以额头触着地面。 回来的路上,她已经下定决心。 事已至此,唯有做出牺牲,来保全岛津家的家名。为主家牺牲,乃是武士份内之事。 “柳生家的事情,乃是臣下的过错。”她说:“双方决斗时,臣下担任裁判,未能做出即时的判断,以至青柳自尽,引发之后的祸端;柳生门人复仇后,臣下未能即时处理,延误了大人获得千代遗书的时机;臣下无能,累多位藩士与杉山大人横死,更置主公于危险之中……” “住口!”秀虎打断她:“你这样拼命的把罪责往自己身上揽,是要做什么!” 德子不同于常人。她是与秀虎自幼一起长大的伙伴。 名属君臣,情同姊妹。也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知道并理解秀虎一切痛苦之人。 她理解秀虎,秀虎也理解她。 “这不是你的错。我是你的主公,一切判断决策都是由我做出,你只是执行我的命令,与你有何干系!” “秀虎啊。”德子柔声道。 二十多年来,这是她第一次直呼秀虎的名字。 小姐,少主,大人,主公…… 她从未称呼她为“秀虎”过。 秀虎的嘴唇哆嗦起来。 “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情。”德子轻柔地说:“让我死吧。我死了,对千佳,对柳生一门,大人就都可以有交代了。” “臣下法谷德子,诚心诚意的恳求,请大人准许我切腹谢罪。” 岛津家的宿老家臣切腹谢罪,除非是谋反成为朝敌这样的大罪,无论任何过失,也都可以原谅。即便柳生家如何震怒于玄柳之死,也无法继续追究。 而千佳也应满足。毕竟千世与千代都是下级武士,德子的死,作为补偿,份量足够了。 “请不要再说了。”秀虎离开座位,一把将德子抱住,紧紧搂进怀里。 “只有你不能死,只有你不能离开我。”秀虎的泪水滴在德子的肩膀上。德子轻轻抚着秀虎的后背,说道: “能够为岛津家而死,不,能够为你而死,是我最大的幸福。”她在秀虎耳边说:“而且……” 难道你不想看我切腹吗? 秀虎的身体颤抖了一下,变得火热起来。 法谷德子的切腹之仪,定于当晚进行。 按照德子的愿望,观看其切腹者,唯有主公秀虎一人。如有必要,也由秀虎亲自担任介错。 为主家而死,此乃武者无上之荣光。 切腹的地点,是德子平日在天守二层的居所。房间内已经被清理干净,撤走家具,换上新鲜的草席,铺上洁白的朴布。 秀虎走进房间后,关好拉门。 德子光着身子,端正地跪坐在屋子正中,身前的三宝上,放着切腹的短刀与写好的遗书。 三十一岁的女人,身体已经完全成熟。 常年的习武,让她的身体看起来较同龄的妇女更为健美。光润柔滑的肌肤下,没有丝毫多余的脂肪和赘肉,小腹仍如少女般平坦结实,深邃的肚脐与私处浓密的体毛,则散发出成熟女性的独有魅力。 饱满的乳房,挺立于胸膛之上,双臂肌肉匀称,大腿修长坚实。臀部丰满,肌肉紧密。 双腿并拢跪坐,两腿之间,连一根手指都难以插入。 德子并未有过婚配,但早已非处子之身。十七岁时,她曾与商人之子有过婚约,之后多次与未婚夫品尝过男女之间的情事。然而二十岁那年,自从知道秀虎身患虐悦之症后,她便不再与男人交往。 秀虎有奇异的性癖,无论男性女性,她都无兴趣。 唯有德子的肉体,能引发她少许的激情。或许是因为那晚看到女仆切腹时,为其释放欲望之人正是德子之故。 德子也将自己的全部身心,交付于秀虎。 赤裸身体切腹,并不符合礼仪,她这样做,只是因为知道秀虎喜欢看到这种情景。 直到生命的最后,她依然竭力满足着秀虎的欲望。 “大人。”德子神色平静地看着秀虎,秀虎在德子面前盘膝坐下,二人相对沉默良久,终于,德子打破了沉默。 “德子的切腹,请尽情的观看吧。”她勉强笑了一下。秀虎的牙齿轻轻咬着下唇,微微点点头。 “那么,我开始了。”德子拿起三宝上的短刀,短刀的刀装已经去除,用三层薄纸缠着。她以右手反手握住短刀,左手在自己的下腹部反复横向按压推揉。 秀虎的呼吸,粗重起来。 德子用左手按住左侧腹靠近股沟的地方,用拇指和食指绷紧皮肤,右手将短刀的刀尖抵在双指之间。 用力刺下去。她把左手也压在短刀末端,两手一起用力,把短刀向腹中深深插入。 刀尖刺进光滑的肌肤,缓缓深入。殷红的血液,顺着血槽流出来,沿着雪白的肚皮流下来,在大腿根处汇成小小的一往血洼,然后顺着股沟淌下去,直到渗入身下的白布中。 “嗯……”德子从鼻腔深处呻吟着,痛苦中带着诱惑。短刀插入腹腔深约四寸,刀尖切进了肠子里。德子微微眯起眼睛,嘴唇半开,眉头微蹙,汗水从她的额头和鬓角处渗出来。 她稍微停顿了一下,然后开始往右边横切开下腹。短刀锐利的刀锋,慢慢划开柔嫩的肌肤,割裂肌肉,她仔细品味着这种痛苦,同时想象着秀虎看到自己痛苦样子时的愉悦感觉。 她能感觉到,刀尖割开自己一段又一段的肠子,每一段肠子被割开,疼痛就如同海岸边席卷而来的一个浪头,直冲脑海。 这不算什么。她这样告诉自己。据说女人分娩时的痛苦会更加强烈。身为女子,天生就是要忍受痛苦。 短刀慢慢划开下腹部,德子尽力放松腹肌,伤口在肌肉张力的作用下裂开。大股大股的鲜血从伤口里涌出来,她能感到温暖的血流沿着肚皮流下来。 然后,肠子从伤口中溢出了。 她刚刚把短刀推到肚脐下方,小腹只切开了一半,一段肠子就从伤口边缘滑出来。肠管呈樱红色,婴儿手腕那么粗,光滑的表面布满了浅蓝色的静脉,还在微微的蠕动着。 德子决定不管它,先将切腹完成再说。于是她继续把短刀向右推,随着伤口的延长,更多的肠子冒出来。 樱红色的,青白色的,粗的细的,全都软软湿湿地挂在肚皮上。肠子有些地方被刀尖划破了,裂口里渗出粘滑有腥气的液体。 她准确地控制着刺入的深度,没有肠子被完全割断。 终于,她把短刀推到了右侧腹,然后拔出来。整个切腹的过程中,她都能感觉到内脏向外顶着短刀的压力。短刀经过之后,内脏就在压力的作用下涌出体外。 德子低下头,目光越过自己的乳房,审视着切腹的结果。下腹部横切开一条一尺多长的伤口,肠子流出来很多,几乎完全挡住了伤口下方的腹部,堆积在紧紧并拢的两条大腿上。 秀虎的呼吸声,越来越粗重。 德子慢慢地分开双膝。堆在腿上的肠子沿着大腿内侧滑落到铺着白布的草垫上。 疼痛依然在,却仿佛变成很遥远的存在。德子的神志却依然清晰。 ——切腹之前一刻钟左右,她已经服下以鸦片炮制的河豚肉,此为麻痹神经、减缓血液流动的秘方,可令切腹之人在一定时间内保持神志,减缓痛楚。 德子将血迹淋漓的短刀放回三宝上,双手捧起流出体外的肠子,塞回腹中。肠子光滑而富有弹性,粘着黏液,要塞回去颇为不易。德子满身汗水,用了半刻钟左右才把流出体外的部分硬推回伤口中。 左手拇指插入肚脐脐孔,其余四指向下,抓住伤口上下两侧皮肤,绷紧腹肌夹住伤口,以防肠子再次流出。 伤口血肉狼藉,失去肠子遮挡,双腿分开之故,秀虎可以看到德子的牝户微开,染满鲜血的体毛顺服地贴在皮肤上,两腿内侧的肌肉微微颤抖。 不仅仅因为痛楚。濒死之际,女人的身体自然产生性之愉悦,此为正常生理反应。 德子重新拿起短刀,将刀尖重新纳入切腹的伤口右侧,并深深刺入。 这一次,刀身刺入体内超过半尺的深度,然后沿着刚才切开的伤口,再次向左切割。虽然伤口已被切开一次,但由于腹肌绷紧之故,刀身阻力反较前次为大,留在体内的肠管在刀刃下条条断裂,剧烈的痛楚令德子几乎癫狂。 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喊叫出声音来,只感到喉咙干燥,舌头发苦。眼前一阵阵的漆黑,耳中如有巨钟撞击,嗡嗡作响。 短刀刀刃触到左手虎口,德子放开抓住伤口的左手,重新按在刀柄末端。 伤口一下子敞开了。她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粗野的嘶喊,使劲把短刀往肚子深处捅进去。 继续切开已经不可能了,大团大团的肠子从伤口中涌出来,短刀被内脏顶了出来。德子松开双手,无意识地抓住自己的双乳,用力揉捏, 牝户中喷出白色的粘液,与鲜血混在一起,变成异艳的粉红。 大量失血之故,德子的面孔与上半身都变得雪白,脸上呈现出痛苦的媚态。脂汗令她的肌肤闪闪发光,切腹剧痛的强烈刺激下,她的乳头勃起,坚硬如豆,乳晕上凸起颗颗颤栗。 为了对抗切腹的极度痛苦,肉体自发的产生了极度的愉悦。快感与疼痛的双重刺激,令法谷德子几乎发狂。她娇媚地呻吟,大口地喘息,双手用力揉捏着自己的双乳,神志进入绝顶癫狂之态。 秀虎再也无法忍耐。她一下子扑上来,将德子紧紧搂紧怀里,一手抱住德子的头,凶猛地吻上德子的嘴唇,另一只手直接从德子腹部的伤口伸进她温暖的腹腔里。 德子的肠子,柔软而滚烫,坚韧湿滑,在手指的揉捏下发出潮湿的声响。 “大人……”德子痛苦地喊着:“主公,秀虎,我……” 我很痛苦,也很幸福。 作为武士一生的夙愿是这样,作为女人,一生的夙愿也是这样。 秀虎从德子腹中拽出一大把肠子,塞入自己的衬裙下,用德子的肠管摩擦着自己的私处。 德子沙哑地尖叫着,秀虎将舌头伸入德子口中,德子激烈而虚弱地回应。 两人的舌头交缠在一起。秀虎放开德子的肠子,以大腿根部夹住,用力摩擦,伸手迷乱地撕开自己的衣服和内衣,留着长长指甲的食指抠进自己的肚脐里。 我也想切腹,想和德子一样切腹,一起死去。 她抱着德子向后倒去,让德子压在自己身上。 可是现在还不行,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做。 东乡千佳,这个由我释放出的魔鬼,我要亲手把她消灭。 在那之后…… 秀虎感到肚脐一阵刺痛,指甲刺破了脐底的肉结。自己的血流出来,和德子的血融在一起。她重新把手伸进两腿间,将德子的肠子缠在中指上。 秀虎与德子不同,尚是处子之身。 手指被滑腻的肠管裹住,指尖对准了花心…… 两人的嘴唇分开,混合着鲜血的唾液拉成一条艳红色的细线。 “主公……”德子喘息着:“别这样……” 秀虎笑了笑,然后用力把手指插进自己的身体里。 她已经二十七岁了,身体早准备完毕。但还是很痛。 只是这痛苦消失的很快。德子滚热湿滑的肠管留在身体里,一种前所未有的极度的愉悦爆发出来。 就是这样。虐悦之症夺走的东西,德子用生命还给了秀虎。 秀虎放开德子的身体,伸出手在地面上摸索着,她摸到了德子切腹的短刀,刀刃割破了她的手指,她不在乎。 “德子。”她轻声说。 “再见了……” 秀虎将短刀从左侧刺进德子的脖子,然后向上一挑。 颈侧的动脉和喉管一下子被割开来,德子的嘴巴里冒出一股血泡,血滴在秀虎脸上。 德子惨白色脸上,露出解脱的微笑,闭上双眼,趴在秀虎身上,不动了。 秀虎从德子颈中拔出短刀,丢在一旁,两手轻轻把德子的尸体从自己身上推到旁边。 德子的尸体很轻,好像没有重量。她的大部分肠子都流出了体外,还有一截仍然夹在秀虎双腿之间。 秀虎仰面朝天躺在浸透了血的地面上,泪水顺着眼角流下来。 德子死了。 秀虎心中的猛兽,发出了低沉的咆哮。 再也没有能够锁住它的枷锁了。 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 第七幕 血咲 人皆有心,心各有执。 ——《圣德太子十七条宪法》 距离法谷德子自尽,已经过去了三个月。 失去了法谷大人,藩主便如行尸走肉。 从德子去世的第二天开始,秀虎就进入了一种令人担忧的状态。她照常处理政事,言谈举止似乎也并无异样,但身为其近侍的弥香,却能察觉出其间的变化。 秀虎的目光不再如之前般温和明快,变得空洞而虚无。似乎没有焦点。 食量骤减,比从前几乎少了一倍。容颜日见清减。 睡眠的时间大为减少。每夜独自在房间中静坐至深夜,常常彻夜不眠。 盂兰盆会的祭典,照常举行,秀虎也有参加,但整个祭典过程中,未曾露出丝毫表情,亦未发一言。 平日里除了必要的命令,甚至不再说话了。 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。 从法谷大人死去的第二天起,秀虎就下达了命令。增加了城中守卫的数量。 此为太平盛世,此种行为,令人颇为不解。甚至有流言说,岛津藩密谋反叛。 然而秀虎对流言并不过问,不久后流言自然平息,秀虎也未曾追责。 她心中所担忧者,唯有一事。 东乡千佳,现在何处。 千佳之事,秀虎未向任何人说起,知晓其存在的,只有死去的德子与自己。 二十六名藩士及玄柳和杉山之死,在写给幕府的报告中,秀虎称之为“藩中不法宵小所为。” 为何要隐瞒此事?她自己亦不知晓。 不,她知道答案,心中的猛兽对血的渴望令她这样做,只是她不愿说出来而已。 三个月过去了,藩内一直未曾发现其行踪。亦未有值得注意的事情发生。 以其狂性,不可能不来找自己进行报复。秀虎绝不相信她会因为德子的自尽而放弃复仇。 其人非但毫无武士忠义之心,甚至连人类应有的情感,都不具备。 ——这是她亲生妹妹对她的评价。 她不会被德子的牺牲所感动,也不会因德子的鲜血而满足。 虽然看不到她,但秀虎能感觉到,东乡千佳就像一头蛰伏在暗处的猛兽,一直在盯着自己。 观察着,等待着,等待自己放松警惕的一刻。 于是她决定给她一个机会。 十月三十日,她召见了来自平户的商人,亲自挑选了一批衣料。 十一月二日,她忽然出城巡视城下的农村,只带了少许护卫。 十一月三日,她下令将夜间巡逻的士兵数量减少一半,好令他们充分休息。 然而,千佳却放弃了这些机会。 十一月六日上午,有云,空气中弥漫着初冬的寒意,弥助手持木杖,与茂兵卫一起立于大门左右。 他看到大路的尽头,一个女人远远的走过来。 不知道为什么,他忽然想起半年前的那个早晨。 ——那个跑到这里自杀的女人,之后的种种动荡,皆因此而起。 “可别再来一次啊。”他自言自语。 “你说啥?”茂兵卫看了他一眼。 “没什么……”弥助话说到一半,忽然发现本来还在远处的那个女人,一眨眼间就来到了门前。 他揉揉眼睛,以为自己眼花了。那么远的距离,就算是跑的也没有这快吧。 那天他只看了那女人一眼,她垂死的容貌就深深印进了脑海。而现在眼前的这个女人,令他不由得倒退了一步。 太像了,他知道那不是她,但实在是太像了。 女人看不出多大年纪,似乎已经有三十多岁,又似乎只有十几岁。很漂亮,皮肤细腻洁白,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束起来。身穿青色胴服,下着印有白色波浪条纹的黑色裙裤,穿着黑色的棉袜,足蹬红绳木屐。 这打扮并非武士,可裙裤的腰带上,却插着一把长刀。乌黑的刀鞘,长度足有四尺,没有护手,握柄上缠着黑色的柄绳。 她脸上露出笑容,一种发自内心的,让人一看就感到十分温暖的笑容。 她不笑的时候很美,笑起来更美。弥助的声音不自觉的温和下来。 “你是谁,到这里来做什么?” “我叫东乡千佳。”女人的笑容妩媚而明快:“我来杀掉岛津大人。在那之前,我要先杀了你们。” 当日,宫田弥香正陪着秀虎坐在天守五层的广间中。 秀虎只是坐在那里,表情木然,什么都不做。 如同泥塑一般。 此时,外面传来了吵嚷的声音。 “大人……” 秀虎站起来,整个人身上忽然焕发出一种迫人的活力。 她的双眼似乎在发光,快步走到阳台的拉门前,一把拽开纸门,走到五楼的望台上。 这里正对着城的前院。 “有刺客!”外面的喊声震耳。庭院里,一道青黑色的身影燕子一般穿梭在挥舞武器的卫兵们之间。 秀虎想过千佳来找自己的无数种可能:乔装打扮混入城中;趁自己出城的时候埋伏在路边;以忍术在夜里进入自己的房间…… 但她从未想过她会一个人从正门挥刀杀进来。 这是最堂堂正正的武人手段,也是最丧心病狂的疯子做法。 岛津家从战国时代起,就是武名昭著的大名。虽然被袭突然,但敌方人数仅有一人,藩士和卫兵们迅速组织起了反击。 然而秀虎在高处看下去,却看得很清楚。 千佳之所以没有立刻突破包围、杀入城中,并非因为她寡不敌众,被卫士们所牵制。 只是因为她想多杀几个人而已。 她的长刀似乎一直留在鞘中,但庭院里已经倒下了最少十具尸体。 “放箭!”有人大喊。还在千佳附近的藩士纷纷退开,十余名手持弓箭的卫兵,围在庭院四面,箭头对准了千佳。 秀虎屏住呼吸。她忽然很担心千佳。 如果你死在这里,我会很失望。 十几张弓弦同时松开,发出嘭的一声。千佳身型旋转,舞蹈般优美,闪电般的刀光一闪即逝,身边断箭落满一地。 示现流秘剑,矢留切。 三个月来,秀虎几乎每天都在钻研着示现流的派印,对其中剑术非常熟悉。 “弥香。”秀虎看着院落里千佳的身影。 “主公。”弥香躬身。 “你去武库中取铁炮来。” 说话的时候,她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楼下的千佳。千佳挥剑挡开第二阵箭雨,忽然抬头向着秀虎的方向露出一个微笑。 她知道我在看她。秀虎转身走回广间,从座位旁刀架上拿起长刀。 秀虎的佩刀,是山城定利所制的名刀,名为“蓟”,长二尺五寸,重一贯,是家传的宝刀。 秀虎抽出刀,握在手中。 她知道,在面对千佳的时候,自己很可能根本没有拔刀的机会。 刀锋保养的很好。 以剑术而言,秀虎的实力只是寻常好手,甚至未必及得上近侍弥香。这样的剑法,并不能对抗千佳。 她所计划的,是如千代遗书中所言的那样,由自己吸引千佳,待其斩杀自己后的瞬间,由弥香在千佳身后以铁炮将其击杀。 然而她也不准备就此死在千佳手中,因此在五重衣里面,贴着内衣穿了软甲。 窗外的喊声停了,楼下传来阵阵喧嚣。千佳已经进入天守。 一路向上,无人能阻。 惊叫声,铠甲碰撞声,刀剑挥舞声,尸体倒地声…… 没有惨呼之声。死在千佳剑下的人,是不会发出叫声的。 弥香去取铁炮,广间内只余秀虎一人。 她将刀鞘上的系带解下,束起两袖,右手持刀,站在正对广间大门处。 千佳已经登上了四楼。 城中守卫森严超乎她的预料,卫士的布置颇为精妙,然而无论何种准备,在千佳的剑法面前,形同虚设。 通往天守五层的楼梯与前四层不同,并非与城堡结合一体的石台阶,而是木制楼梯。 数名卫兵,拿着刀剑,战战兢兢地围在四周,并无一人敢再上前。千佳轻蔑地冲他们笑了笑,退到楼梯边,手中刀光又是一闪。 她从五岁开始练习剑术,仅仅是拔刀的动作,每天练习两千次。 十三岁时,她拔刀的速度,就已经人眼难及。 等她走上五楼,楼下才传来尸体倒地的声音。 千佳站在广间的门口,拢了拢头发,又整了整衣领,这才拉开纸门。 然后她就忍不住笑了出来。 “藩主大人,您这个严阵以待的样子,难道我是恶鬼吗?” 她的笑容如同温暖的春风,让看到的人也会忍不住想要微笑。 千般的媚态,万种的风情,尽在一笑之间,展露无遗。 杀死弥助和茂兵卫之前,她露出的就是这样的笑容。 杀死杉山勘之助之前,她露出的也是这样的笑容。 秀虎紧握刀柄,双足微微分开。 弥香还未回来,千佳的动作,远比想象的更快。 她所立的地方,距离门口的千佳,约有二十步。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: huangsewenxue.com 免翻发布:huangsewenxue.net 自动回复箱:bijiyinxiang@gmail.com 这个距离远远超过刀剑所能及的范围,但秀虎不敢有丝毫大意。